“道长慢走啊。”夏时也目送一眉离开,没敢看身边陆北冥,转身打着哈欠朝屋里走,“唔,好困,我先睡一会儿……”

她推开门一溜烟钻进床里,扯过被子蒙住头,张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陆北冥进来了……夏时也想他肯定要兴师问罪了。

房门关上,他朝她走过来了……夏时也想好了应对之辞。

随即悉悉率率的衣物磨擦声响起,夏时也掀开被子一角,只见陆北冥衣裳脱了一半,她惊道:“你脱衣服做什么?”

陆北冥笑:“我也困了。”

他钻进被子里,将夏时也抱住,一下一下的轻吻着她小巧耳垂。

夏时也:“……现在是白天……”

“我晓得。”陆北冥一本正经的回答着,解开了她的衣带……

……

陆母端着一蛊补汤走了进陆北冥院子,举手敲门之际,里头传来的声音令她精致的脸好一阵变幻。

她脸一热,忙悄无声息离去。

陆父正在翻看账本,陆母将托盘置于桌上,陆父撩了撩眼皮子:“怎的又端回来了?”

陆母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坐在一旁绞着手帕不说话。

“你啊。”陆父笑叹了声,继续看账本。

陆母恼道:“你怎不理我啊?”

陆父头也没抬:“问你你又不说,我还要如何理你?”

陆母来到他身边,抽走他手里账本,忧心忡忡的道:“这大白天的,冥儿和那女鬼也太不像话了,你说这样下去,冥儿会不会……”

多年的夫妻,纵然陆母语焉不详,他亦明白她的意思,咳了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瞎操心,冥儿有分寸。你有这个时间,不妨去看看北岸。”

自昨日陆北冥当着众人的面对清虚和那老道人下了逐客令后,陆父紧接着将陆北岸一顿教育,陆北岸负气离家,去临城第一酒楼包了间房,不肯回来。

思及此事,陆母便一脸愁容。

陆父宽慰她道:“你也莫想太多,只要她不害咱北冥就行。”

陆母啐道:“你倒是想得开。”

她是想不开的,是以,便让下人暗中注意着陆北冥二人。一连几日都得知两人在院子里不曾出来过,连饭食都是下人定时送进去的,陆母终是忍不住。

这日清晨,她让陆父以理账为由,将陆北冥支开后,便亲自去了陆北冥院子。

前天晚上陆北冥将夏时也折腾到天亮时方才作罢,这会儿将将睡下,便听屋外有下人道:“少夫人,您起了吗?老夫人来了。”

夏时也一听老夫人三字,霍的起身,顷刻间穿戴整齐,门开了。

夏时也:“……”这老夫人连门都不敲么。

老夫人目光在屋里一扫,在夏时也身上停留的格外久,随后在椅子上坐下,说:“昨夜睡得可好?”

突如其来的关心令夏时也一头雾水,不知陆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应道:“甚好。”

陆母道:“我听说,你和冥儿一连几日未出门……”

说到此处,夏时也明白了,有些尴尬的想,这陆母居然还关心这种事情。陆母这般年纪,怎会看不出她的窘迫,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来到此处,总不能铩羽而归,将下人赶出去,她道:“你既是嫁入陆家,便是我陆家的人了。先前不论有何恩怨,咱们都一笔勾消,一家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