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贝七夕狗腿地笑着点头称是,延贞的脾气她多少了解一点,这次忤逆了她,指不定她下次得怎么捉弄你,贝七夕吃过亏,所以吃一堑长一智。

本以为她态度良好能换来延贞的一点仁慈,结果延贞根本不给她废话的机会,“那就把东西放下麻溜地去吧。”

贝七夕俏目睁圆:“……”她低垂着脑袋一阵咬牙切齿,算你狠!

贝七夕跑了一圈之后已经有点儿体力不支了,贝聿铭却轻轻松松地赶了上来,不痛不痒地来了句,“加油!”

贝七夕捂着腰,气喘吁吁,等她好不容易有力气回话时,贝聿铭已经甩她一大截了。

一圈半的时候,贝七夕觉得两条腿被灌了铅,再也迈不开步子了。

“我跑不动了……”

贝聿铭这时已经毫不费力地跑了两圈多,看他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就知道八圈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了。

等贝七夕跑了两圈的时候,她已经没办法再跑起来了,只能慢慢沿着跑道走。

喉咙里一片干涩,每一口呼吸都疼。

“跑起来!跑起来!”延贞尖锐的分贝穿越大半个操场传来,像个紧箍咒一下套在了贝七夕的头上,惹得她一阵恶寒。

催命呢!

贝七夕觉得罚跑简直不亚于满清十大酷刑,偏偏这么惨绝人寰的情况下还有好事的同学来围观,更是气得贝七夕七窍生烟。

她又不是动物园的保护动物,跑个步有什么好看的。

贝七夕最气的是岳瓣竟然也赶过来凑热闹了。

“你来干什么!”贝七夕几步走到外圈,将岳瓣拉到了跑道上。

“我又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欣赏男神跑步的!”说着岳瓣一脸痴迷地看向贝聿铭。

再看看其他围观群众的表情,与岳瓣并无差别。

贝七夕满是鄙夷地惊呼,“你们是不是一个个脑子被卡在坐标轴里了?跑个步有什么好看的?”

岳瓣嫌弃地甩开了她的手臂,“你跑步当然没什么看头。但是贝聿铭跑步,那就叫人赏心悦目了。不止跑步,他的一颦一笑一回眸,都风情万种。”岳瓣那迷恋的目光痴痴追随着贝聿铭的身影。

“你不是说不想在我哥身上自取其辱了吗?”贝七夕还以为岳瓣已经放下执念了。

“我只是把贝聿铭占为己有的那种心思放到了一边,但这并不妨碍我继续思慕于他啊。你瞧瞧,穿着白衬衫奔跑在塑胶跑道上的贝聿铭,青涩又帅气,是行走的荷尔蒙本人没错了。如果不曾遇见他,我的青春将无处安放。所以在没有遇到真爱之前,他依旧是我的青春安营扎寨的地方……”岳瓣的目光追随着贝聿铭,一脸心驰神往。

贝七夕的视线慢慢切换到贝聿铭身上,他真的有那么帅吗?

她下意识地放眼望去,只见操场的另一端,一个穿着白衫灰裤的少年,正步伐均匀、身姿矫健的奔跑着,不慌不忙,清冷挺拔,有点像那个曾经在她梦里出现过的少年。

顿时,眸光涣散,心跳紊乱。

嘴里仿佛忽然入了一口跳跳糖,甜得轰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