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莞使劲的甩开他的手,席佑晨哪里肯放,他一双眼都红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她:“骆湘莞,那么你告诉我,你胸口还戴着它干什么?”

席佑晨指着她胸前的一汪绿,声音颤抖旎。

湘莞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她伸手胡乱把那胸针扯下来重重掼在地上:“这样行了吗席佑晨!”

那胸针摔成了碎片,就在他的眼前,脚下。

席佑晨只感觉他心口里维系着她的最后一缕细细的线,也忽然间就扯断了。

他说不出话来,嗓子里堵得难受,他一步一步往后退,退下楼梯,直到再也看不到她了鞅。

湘莞傻了,她看着那摔成碎片的胸针,好似她的一颗心也跟着碎掉了,她哆嗦着伸出手,弯下腰,想把那碎片捡起来……

“湘莞……”

苏志豪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像是一只无情到了极点的手,一下把她拽回了冰冷的现实中来。

湘莞的手,轻轻收了回来。

还捡起来干什么呢?

碎了,那就永远的碎了,它再也不能恢复原貌,正如她和他之间的这一道裂痕,一辈子,怕是都无法抹平了。

苏志豪扶住她:“你脸色很难看,这几天本来就不舒服,快点上楼歇一歇吧。”

席佑晨看着苏志豪从自己面前走过去,看着他上楼扶了湘莞离开,他混沌到了极致的脑子,忽然就清醒了。

所有发生的一切,像是被一根线给穿了起来,他突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

也许,从她到席家来做席景然的家庭教师那一刻起,她和苏志豪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局。

她或许,从来都未曾真心待过他。

席佑晨直到此时,方才觉出宁淳他们话中的深意天兵在1917全文阅读。

旁观者清,他们早已看明白了,只有他不懂。

600万,她的胃口还真是不小。

可是,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彻底失去的,又是什么。

席佑晨笑,笑的冰冷而又充满了自嘲。

他真是愚蠢到了极致,竟然会想要真的把她娶进门。

他转身向外走,却正对上匆匆而来的宁淳。

“佑晨,没事儿吧?伯母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让我来找你,生怕你做了傻事……”

“我会做什么傻事,因为那一对狗男女?”

席佑晨冷笑一声,宁淳瞧着他恢复了从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却只觉得心更往下沉。

他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他怎么会不知道席佑晨。

他若是大发脾气,那才叫无事,他越是这般,越是说明他心里在意的很。

也是,谁能想到呢,那骆湘莞景然心机这么深沉。

苏志豪从佑晨那里弄走了600万,骆湘莞,却将席太太送她的那一套价值连城的首饰也带走了,她倒是知道什么东西值钱。

佑晨若是知道了这事儿,还不定要气成什么样了。

“佑晨,犯不着为他们这样的人生气,私底下,动动手指头,有的是法子弄死他们。”

宁淳心里自然也生气,他们平日里虽然斗嘴吵架什么的,可是遇到事的时候,却是比对方还要操心着急。

佑晨自来都是个散漫的,他对骆湘莞又算得上真心实意,可那女人,怎么就这样捂不热呢?

跟着佑晨,难道还比不上这几百万的利益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