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莫寒道:“这宫里的事情归大内管辖,咱们紫冰阁也插不上手。适才徐大人说,御膳房内一名厨子服毒自尽,想必是那厨子下的毒!”

丁蔚道:“哦?他自知难逃皇宫,倒是一死了之。可这幕后定有主使之人!”

吴致庸立刻向姚莫寒禀报道:“姚大人,方才丁公子带回一个可靠消息,后日常家余孽或许在筑安城外举事!”

姚莫寒双目寒光一扫,道:“哦?常煦贼心不死,竟然选择主动进攻!”

吴致庸点头道:“不错!”

姚莫寒又问道:“他们将在何处起事?”

丁蔚道:“城南三十里,沔山!”

姚莫寒沉思半晌,道:“他们不惹事还罢,若是当真起事,正好将他们一众贼党连锅端了!”

罗纳尔忽然道:“这皇宫内盘查甚严,飞鸟难禁,他们在皇后娘娘宴会下毒,也太自不量力,莫非不知每一样菜在上桌前,都会有人亲自以银针试探么?”

姚莫寒道:“这便是声东击西,他们一面秘密准备阴谋造反,另一面使些下三滥的诡计来扰乱皇城视听。”说罢,起身道:“事关重大!我这便去禀报圣上。你们稍后片刻。”吴致庸也随着他出了门。

丁蔚和几个兄弟姐妹,自是利用这短暂的时光畅叙闲谈,罗纳尔添油加醋般将他们的一路遭遇说给晓美和飞羽听,只听得飞羽连连顿足,晓美担心不已。

过不多时,姚莫寒和吴致庸风风火火回来了。

姚莫寒正色道:“皇上口谕,令大理寺紫冰阁立时召集人手,连夜前去沔山。”

众人连忙起身,丁蔚唯一迟疑,道:“姚兄,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姚莫寒道:“他们会声东击西,咱们便不会么?”接着,他向吴致庸道:“传下令去,便说皇帝下旨缉拿下毒之人的一众余党,但除却少数捕快之外,其余人马立刻秘密前往沔山畔的芒风村会和。”

吴致庸抱拳道:“是,大人!”说完,他急匆匆离去。

姚莫寒朝丁蔚几人,又道:“丁公子,先前你们立有大功,朝廷尚未来得及嘉奖。但如今常家余孽猖獗,困兽之斗,尤为猛烈,还望诸位助我一臂之力!待剪除常家余孽,姚某人定将美言呈上,大大的赏赐诸位!”

丁蔚和罗纳尔一听,现在大月朝的天下已变,那常家余党,不过是做最后的殊死一搏而已,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二人不禁欣然同声道:“姚大人,单凭差遣!”

姚莫寒笑道:“好!”说完,望了望静熙和晓美,又道:“今日丁兄和罗兄方回到京城,好好歇息一晚。明日一早便去往沔山,与吴掌事汇合,共除残孽。”

丁蔚众人立刻齐声应诺。

姚莫寒安排完这些事,便带着静熙一同回府。丁蔚众人也随后出了皇城。罗纳尔和飞羽二兄弟互相有吹不完的牛,他们颇为识趣,先一步离开,说他们去凝香馆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现在倒是只剩下晓美和丁蔚。

夜色已深,街道上没有多少行人车马。

伺候晓美的一众奴婢竟列为一排迎接她,其中一名婢女,道:“姑娘,咱们也回府上罢!”

丁蔚闻言,朝晓美笑道:“我送你!”说着,便和晓美一同上了驷马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