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没有谈玄说妙,他竟然在谈女人,絮絮叨叨无休止。

听了和尚的话,丁蔚和罗纳尔恨不得掌烂他的嘴,和尚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和尚道:“岭南的女子娇小婀娜,十分温柔,拥在怀中情趣盎然。西域的女子,热情如火,精力极为充沛,家里若是娶了一位,万万不能再有第二个。北方寒地的女子,因为冻人,所以美丽,而且高大丰满,最适合榻上之欢。京城的姑娘,俏皮爽朗,蛮横霸道,别有一番风情。”

和尚简直对各地的女子都有一番见解,没有他不知道的。丁蔚暗自纳闷,这里不是洛符秘境么?这和尚到底从哪里来的?

和尚当然还没说完,他又道:“巴蜀女子貌美最多才,关中婆姨忠诚不事二,这普天之下啊,只有顺天府的女子最难缠,因为十有八九都是母夜叉!”

听到最后一句话,罗纳尔憋不住了,火上心头,因为素瑶姑娘便是顺天府的。

罗纳尔道:“如今的女人更是不成体统,遇上谁便跟谁过,也不管他是和尚还是道士,头上长没长毛。”

和尚听到有人接话茬儿,咧嘴笑道:“这不能怪女人。近些年来,世风靡靡,世人皆以铜臭为美。贫僧所在庙宇,香火极为旺盛,所以老衲囊中殷实。不管有毛无毛,嫁给一个有钱的和尚,至少面子上风光的很。”

丁蔚听了和尚说这些,差点笑出声,这和尚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和尚晃晃大脑袋,又道:“谈女人无趣,不如我们再谈谈武功。”

安语婷羞答答地不言声,心中一直在骂和尚,当着一位姑娘的面,这和尚怎地口无遮拦?没完没了地说女人。听到和尚谈武功,安语婷便想,出家人晨钟暮鼓,禅思打坐便是,偏要学人家打打杀杀,便脆生生地道:“大师,你还懂武功?”

和尚双眼一眯缝,瞧着安语婷,“姑娘一看便是练家子,怎地不信老衲?”

安语婷豆蔻年华,女人她不懂,男人更不懂,但是武功之事,略知一二,虽然她不是什么高手,但对这个话题,她却可以插上话。

安语婷轻功最拿手,便娇声道:“那我们来谈谈轻功,大师意下如何?”

和尚哈哈大笑道:“这个老衲最拿手,姑娘你看我这一身肥肉,但是老衲身轻如燕,若是披上霓纱衣,立在掌尖尖,舞一支霓裳羽衣曲,那是完全不在话下的。”

丁蔚听和尚这么说,不禁一时气结,这和尚少说二百斤,还立在掌尖尖,莫非你以为你是赵飞燕转世么?

安语婷道:“习轻功之人,多以幼小起练,出了襁褓,便可走路,那时便要绑缚沙袋,日日不去。随着年岁的长大,沙袋重量逐渐加大,到了束发之年,脱下沙袋,便可平地拔高二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