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纳尔十分无辜地瞧了一眼丁蔚,心说,好嘛,直接给我降低了一个辈分,唉!谁让我贪了一张年轻俊俏的人皮面具戴上了呢。

丁蔚看着罗纳尔,笑道:“贤侄,还不见过两位叔父?”

胡白衣笑道:“免了,免了,广山兄这位贤侄与我二人年岁相仿,还是以兄弟相称吧。”

郝相与道:“原来是王氏叔侄,不知两位可是琅邪王氏?”

丁蔚一听,琅邪王氏也算旺族,又想起了王正,便道:“郝兄所言正是,我乃是琅邪王家公子王正的远房堂叔。”

郝相与暗忖,怪不得此二人出手阔绰,琅邪王家的铁器生意,做遍大江南北,近两年更是富的流油。郝相与动容道:“久仰久仰!”

罗纳尔心想,久仰个屁啊,丁蔚这家伙信口胡诌,你也当真?不过他还是随着丁蔚自谦道:“不敢,不敢。”

郝相与又道:“那二位不远千里来到此地,有何贵干?”

丁蔚对答如流,道:“我王家只通铁器生意,今趟是路过此地,不日便将继续南下,去宜陵县做笔买卖!”

丁蔚早已把怀龙镇周边的情况了然于胸,他当然不能说去怀龙镇,便想了一个与怀龙镇相距不远,但方向一致的地方。

郝相与其实是在探听丁蔚二人的底细,是以连番发问。

胡白衣道:“原来如此,方才......”胡白衣毕竟还赊着丁蔚五十两银子的赌钱,所以扭捏道:“方才王兄借与我的银子.......”

丁蔚摆了摆手,淡然道:“区区五十两纹银,我还未看在眼里。实不相瞒,我是见两位公子器宇轩昂,必非池中之物,只是有心交结罢了,胡公子不用介怀!”,丁蔚此番话说的进退有度,不但拍了胡白衣二人的马屁,还说出自己的“实意”,于是胡白衣二人这才放下心来,他们晓得这些做买卖的人,常在江湖走动,善使金银笼络人心。

胡白衣哈哈一笑,道:“王兄果然是慧眼识英豪!”说完,举杯自荐道:“我二人乃是骜王府的门客,在下胡白衣。”

郝相与也自报名号道:“在下郝相与!”

丁蔚心下一喜,暗道,真是巧了,这两个人在王府颇有地位,从他二人口中说不定能探听到不少秘密!

丁蔚和罗纳尔连忙装出惊喜之色,大呼道:“哎呀!失敬失敬......”

胡白衣投桃报李,拿了人家的手短,便道:“日后二位但去京城走动,小弟一定做东,好好安排二位!”

丁蔚笑道:“一定!”

四人开怀畅饮,频频举杯。

丁蔚二人接连奔波,腹中自然是饥饿难耐,风卷残云,不半晌,桌面一片狼藉。

罗纳尔拍拍肚皮,十分满足地道:“唉.....这一路辛劳,今日总算是吃了一个痛快!”

丁蔚笑道:“不错!今日又与两位贵公子相遇,当真是幸事!”说完,丁蔚又举杯敬酒。

胡白衣和郝相与两人早已吃饱,只是陪着丁蔚二人一直在饮酒,如今四人肚子里已下了五坛酒,众人不免都有醉意。

不过胡白衣和郝相与是真醉,而丁蔚和罗纳尔却是假醉,装出来的,因为他俩偷偷地暗服了解酒之药。

胡白衣醉眼朦胧,舌头都大了,咯咯笑道:“王.....兄.....我们要回去歇息了,你.......二位可找好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