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呀!别长他人志气,灭咱们自己的威风!”静熙慨然道。

飞羽尴尬地笑了笑,喃喃道:“我只是有点担心嘛.......”

他们一时陷入沉默,都不做声。

丁蔚心想,也不能这么干坐着啊,于是问其他伙伴,“那我们今日还去不去和尚那里了?”

大家互相看了看,罗纳尔道:“唉!要不然还是去吧,咱们跟两位前辈说说这个事情。他们岁数大,经验多,让他们给我们出出主意也好啊。”

丁蔚点头道:“嗯,也是个说法。”

静熙却摇头道:“你们去吧,我想去成王府一趟。”

丁蔚知她想着姚莫寒,轻声道:“静熙,现在外面很乱,你一个人不安全。再说了,即便你去了成王府也不一定能见到姚莫寒啊。”

静熙咬着下嘴唇,沉默了片刻,还是决然道:“不行!我还是要去,要不然心里总是突突地跳个不停。没事,你们别担心,我叫上秦猛和梁东一起。”

丁蔚想了想,又道:“前几天听吴致庸说,眼下京城大乱,刑部徐大人暂时无暇顾及软禁的公差家眷,你嫂子付琦玉前几日也回家住了,不如你回家打听打听?这些日子,你嫂子总是见过姚莫寒的。”

晓美也柔声说道:“是呀,静熙,你也有些日子没回姚府了。”

静熙一听付琦玉,就撅起了嘴巴,心里老大的不乐意,皱眉道:“血珀案还没破呢,她就回去了?”

罗纳尔哑然失笑,道:“难道你还想让她在徐府呆着不走?”

静熙没回话,大家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嘱咐她小心一点,然后丁蔚、晓美、罗纳尔和飞羽四人去了和尚的民坊。

如今筑安城内,冷清萧条,街道上的商铺、食肆零零散散地开着几家。人们都在等着,看看到底谁是真命天子,骜王还是成王?

丁蔚众人走过大街,钻进那片荒僻的民坊。

民坊中的梧桐树从几个月前就开始零星落叶,如今到了初冬,叶子仍未掉光。树杈上,孤零零几片发黄的枯叶,随风轻摆。

虽然阳光灿烂,但是丁蔚心里还是多少感到萧瑟。

和尚和玄清道长正在院中闲话。

近些日子,他们和丁蔚几人天天见面,自然熟悉许多。

见丁蔚四人心事重重,和尚哈哈笑道:“你们怎地了?个个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四人见礼之后,丁蔚叹了口气,苦笑道:“黄前辈,眼下局势对我们不利啊。”

和尚正色道:“哦?说来听听。”

于是,丁蔚分析了京城目前的局势,以及下一步司徒骜一方可能的行动。

玄清道长仰头望了望天空,道:“你是说,再过几日,一切便见分晓?”

丁蔚点头道:“不错!”

和尚沉吟半响,道:“按你说的来看,那份‘遗诏’确是最为关键之处!”

罗纳尔接口道:“对!前辈,目下骜王一方已占上风,若是‘遗诏’中也指定司徒骜为皇位继承人。那成王一方再有本事,也回天乏力了.........”

玄清道长却淡然道:“此事确是要紧,不过贫道觉得也不是没有转圜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