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且只看了一眼就别开头，望向他处了。
窅娘的脚已经成畸形状态，唐且看着都疼何况是窅娘本人了。
武则天是又气愤又心疼，“你们那个时候要求这么做？真是愚昧！”
唐且想起了关于她的典故倒是明白了，“是因为……要跳舞吧？这样跳出来的更好看？像芭蕾舞那样的？”
“是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窅娘低声说了一句：“嗯……”
“哦……”瞬间一个为艺术献身的舞蹈家形象跃然纸上，这个事关个人追求，武则天也不好评价，她放下不跳，拍了拍窅娘的肩膀：“以后……还是别裹了吧，这个不应该是从小练基本功时要裹的吗？”
“是啊，别裹了，现在的舞蹈种类有很多，过几天带你出去看看，说不定你会有新突破，你的舞技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一个舞蹈表演者（大意）能够做到在历史上留名，那就是对她技艺的一种认可。
哪怕她是因为其它事迹被记上史书，只要提及一句此女舞技精湛，也就够了。
“好啊。”
“那你先休息，明天我带你出去买衣服。”武则天现在也算是正式入行，小有名气，手头上自然是不缺钱的。
“谢谢。”
“晚安。”
武则天给唐且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来，等她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一回头边对唐且说：“李煜来了吗？或者他会来吗？”
唐且看武则天说起这话时，眉毛一挑，眼里说不出的杀气，“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好好聊聊。”武则天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来。
这要唐且看了，怎么会相信她只是想和人好好聊聊。“有问题你就说，别激动……注意形象，形象。”
“没什么，只是感觉很气愤，脑子里得进多少水，才会觉得女人裹脚才是应该的？”
“这个还是要看各方面因素的，你看现世，这里是奉行男女平等的地方，你看女孩子也没要求裹小脚对不对？”
“这倒是的。”武则天赞同地点了点头，“你们这里这点做得还是不错的。”她一副深感欣慰的样子，像极了领导人。
“窅娘的话……她在那边三个月大概也没什么朋友，没有很好地跟外界交流，所以有些想法还没有改变吧。”唐且思考着：“你这几天要是有空，就带着她到处转转吧，说不定她就想开了。”
“这……只怕没那么容易。”
武则天淡淡一笑，神情超然：“你没有感情经历自然不懂，她满脑子想得只有她们家陛下了，只怕她这么做虽说是为了跳舞，但是为了给陛下跳舞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唐且想到了史书上的记载，摸了摸鼻子，不再争辩。
哪怕没有武则天的判断，唐且也想到了这一点，这种对象……是最难解决的啊。
“如果来的是个男子，我当然不会插手，不过既然是个姑娘的话，还是交给我了吧。”武则天望着唐且，眼睛亮晶晶地，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指导中心里任性的家伙已经够多了，恐怕你的头都要炸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交给你了。”唐且面上不显，其实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和这类女性打交道了！每次还得硬着头皮去跟人谈心，简直就是折磨。
既然武则天接手窅娘的事情，那么唐且就可以安心去琢磨雍正的问题了。
展昭这个人说的话，还是很可信的，没有确切认定的事情他从来不会瞎说，估计这两天他也盯着雍正看了很久才会来找唐且吧。
他来到了雍正的房间，敲了敲门。
很快听到了雍正清冷的回复：“请进。”
唐且进去之后，看见雍正端坐在桌子前，面前放着一个崭新的黑色商务型笔记本电脑。
这个是公司配给他的，之前为了学习电脑的基本操作，唐且还看见雍正去问了唐寅。
雍正回头，看了一眼唐且：“有事？”
“想跟你聊聊，如果你不忙的话。”
他关掉了正在做的文档，然后转过身来，指了指一旁的单人沙发：“坐吧，什么事？”
……对方这行云流水以及安然处之的做派简直就是现代白领人士，这里来了那么多人，就雍正融入的最快最正常了！
就到现在，焦四有时候还会用小说里男主角回忆过去的语气跟他们聊自己当年的英勇经历呢！
“是这样的，展昭一直挺关心你的，最近说看到你说状态有些不对，他挺担心，想过来问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但是那人是个死闷骚，于是就跟我说了。”唐且一边观察着雍正的表情，一边说着，确保雍正的确没有生气，他才接着说：“好歹我也算是指导中心的主任，有什么事情我是能帮上忙的？”
“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