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了现在,赵信扬还是猜不出薛云今天找上自己的目的,难道薛氏想得到那尊传国玉玺?

说实话,什么传国玉玺,对任何人来说,那都是超级重宝而已,譬如司母戊大方鼎。如果你相信君权天授或者天命所归,传国玉玺就是无价之宝,值得付出一切去得到它。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种极具象征意义的重宝也只能由国家拥有,它的归宿便是博物馆。不过在当今现代华夏,你得到了传国玉玺,你就能做皇帝?宋、元、明、清,没有传国玉玺,人家照样做皇帝。

至于其中的历史和文化方面的重大意义,身为修士,赵信扬是一点也不关心。

“薛前辈,你刚才说总共发现了七口石棺,除了复活的那位前辈,剩下的六位呢?”赵信扬问。

“那六个前辈并没有醒过来。”薛云道。

“还活着?”徐晋惊呼。

薛云摇摇头道:“很遗憾,当年我们打开另外六口石棺后,发现那六位前辈都遗体都已腐烂。”

“怎么会这样?”赵信扬和徐晋都很惊讶。

薛云苦笑:“事实如此,恐怕是因为某种原因当年那六位前辈就已经死了,而被那位复活的前辈亲手安葬。现场至今仍保留着,我在上面盖了座薛氏宗祠,掩人耳目,如果二位有兴趣,欢迎随时前去参观。”

赵信扬不知他说的真假,良久才问道:“今天薛前辈跟晚辈讲了这么多,不知想跟我做什么生意?”

“我想找到传国玉玺,此等华夏重宝,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自它诞生之日起,便成为无数帝王将相为之折腰的圣物。而千年以降,又有无数人为它的失踪而扼腕叹息。薛氏不才,愿意穷毕生之力,找到传国玉玺,献于国家。”薛云道。

赵信扬心中冷笑,他很清楚薛云看上去豪迈果敢,但实际上也十分阴险狡诈,这二十年来死在他手中或者被他夺走传承的修士不少。即使是薛云找到了传国玉玺,并把它献给国家,恐怕也是隐藏了别的心思。

想到此处,赵信扬问:“不知我又能帮上什么忙?”

“不是你,而是紫阳观!”薛云伸手一根食指,摇了摇,他不是看不起赵信扬,而是赵信扬作为一个个体,跟他并不是一个层面。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利益的事情,谁愿意白费力气。赵信扬道:

“我紫阳观又如何?”

“要说当今修行界,自然是紫阳观为天下第一势力,贵师观澜先生功力通天,当为天下第一修士,薛某敬服!”薛云道,“但跟当年的秦盟主相比,似乎……”

“似乎还差一点?”赵信扬眉毛一挑,动了几分火气。

自秦祖海死后,人们总会拿他的恩师张诚铭跟秦祖海相比,一方面承认张诚铭的强大,二十年后的张诚铭在个人修行方面或许超过了二十年前的秦祖海,另一方面,人们却总是认为张诚铭在影响力、号召力以及为人处事等等方面,比秦祖海差了不止一筹。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那秦祖海在民族危亡之时,率众参战,指斥方遒,出生入死,是何等的英雄了得?

新华夏建国之后,他明明可以进入政界,甚至在开大会时有资格在主席台上坐到前两排的位置,但他拒绝了,由此可见,他是个淡泊名利之人。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观澜先生怎么能跟秦祖海相提并论?

“贤侄息怒,呵呵……”薛云干笑了几声,他可不怕赵信扬这个小字辈发怒,道,“自秦盟主死后,天下再无盟主。不是说现代社会不需要盟主了,相反,更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盟主,在古代,朝廷可以以‘莫须有’的罪名处罚一个人,但现在却不行,咱也与时俱进,薛氏近些年也出了不少法官检察官律师什么的,呵呵,扯远了。我的意思是认为,国家高层也需要一个人来统领天下修士,因为这样他们就更好地对我们这样的人有更强的约束力。这样的人并不好找,因为这样的人不仅个人实力强大,还要让政府放心,所以放眼天下,此盟主之位,非观澜先生,何人敢居之?”